第四节 其他宗教的兴衰
道教和民间宗教，在民国时期也各具特色，且在社会中下层较有影响。二者皆依具体因素时衰时兴，然尚无一定规律可循，始终不乏信众，但也无大的发展。
一、衰落中的道教
民国的道教各派，除个别派别如全真道外，普遍不太活跃。民国道教徒的活动主要有放戒、做道场等。全真道在北京、武汉等地曾举行过6次左右的放戒活动，支持者有总统黎元洪、各省省长、将军、督办、商会会长等人士。对这些放戒活动，道教徒认为世人还是需要的，并声称“道教今后应与社会发展相结合”[51]。
总的说来，民国时期的道教不很景气，一些道观成了专门赚钱的场所，很多道士以为信徒做功德来谋生。而信徒们举办的道场活动，一为企求登仙；二为娱乐享受。在日益世俗化的道教活动中。一向秘不外传的道教内修秘术，也逐渐流向社会。
民国道教的教义，仍为道、德、玄、一、无为、清静、寡欲、不争、坐忘、抱朴、九守等，与清代并无多少不同。其戒律仍为“五戒”、“八戒”、“十戒”，内容与佛教戒律基本相同，系从佛教戒律沿袭而来。此外还有清规，即对违犯戒律的道士的惩处条例，主要有跪香、劝离、逐出等。
民国百姓信奉的道教诸神有玉皇大帝、城隍、老子、灶神、土地、阎罗、财神等。这些神灵约分三类：想象中的至高无上的神，如“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历史人物之神，如被尊为“太上老君”的老子；民间传说之神，如财神。我们在这里只能择要做些介绍。
1.城隍 当时民间多传城隍之在阴间，亦如县令之在人间，因此清代县令多礼敬城隍。但民国时期的县长多少都有些现代科学知识，去祀城隍者寥寥无几。普通百姓则对城隍参拜如前，日期多在每月十五，仪式多为上供品，然后对着塑像三跪三叩。
2．灶神 神像为一男一女，被供于厨房中。清代是每月十五拜灶神，到了民国，人们只在阴历腊月二十三这一天祭灶神了。民间盛传这一天灶王爷上天汇报各家情况，因此百姓多以米糖、草豆供灶神及其所乘马匹，使其能愉快升天“言好事”。
3．土地神 在当时只被欲兴土木盖房建院者参拜，其地位较之以前可谓大大下降了。土地神并无神像，只有神位，人们参拜时，暂将神位置于庭堂，名曰“谢土”，“此外无特别祀典”。
4．阎罗庙 在各个村庄都有，不过大小规模不一。谁家死了人，就于第三天到阎罗庙哭告，名曰“报庙”。
5．财神 是最受欢迎神，俗名赵公明，被各商家供于正厅中，每年正月，是财神的祀期。民间有些家庭，也供财神。
当时道教界也自办了一些学校，如上海的仙学院、成都青羊宫蚕桑学校等，给学道的学生讲授道教教义和《正统道藏》等道家典籍。陈撄宁等道教人士还自办了一些刊物，如《扬善半月刊》、《仙学月刊》等。
民国道教的研究，虽不似佛教那样繁荣，但也有一些成果。在道藏、经文方面，有翁独健的《道藏子目引得》、曲继皋的《道藏考略》、陈国符的《道藏源流考》、杨钟钰的《觉世宝经中西汇证》和《太上宝藏中西缵义》、邬云程的《格言汇编》等；在教义、仪轨方面，出版了镇江清心堂止水坛所编的《灵孱宝录》、陈让之的《入道阶梯》、逍遥子的《修真指南注介》、刘估众的《冲庸》等著作；在道教史方面，则有陈垣的《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傅代言的《道教源流》、傅勤家的《道教史概论》和《中国道教史》、许地山的《道教史》等。
二、各种民间宗教
民间宗教则有广义和狭义之分，我们在这里介绍的是狭义的民间宗教，即秘密宗教[52]。在民国人士看来，秘密宗教指的是“一种秘密流传在我国民间的非知识阶级之间的宗教”[53]。而其称谓，在当时则多种多样，非常不统一。民间常称为“教门”或“道门”，学者们则称为“秘密社会中的宗教”[54]，“下等宗教”[55]，“低级宗教”[56]。官方照例称其为“邪教”、“左道”或“歪道”。
民国时期的秘密宗教，主要有一贯道、理教、菩提善途、同善社、悟善社、黄天道、皈一道、一心天道龙华圣教会、黄字会道院、蓝字道院、世界红字道院、先天教、清净门、道德社、救世新教、圣贤道等。
从手头掌握的材料看，一贯道、理教、菩提善途、同善社、悟善社传播范围较广，一度遍及大江南北，延续时间也相对较长。而其他秘密宗教多是在某一区域流行，时间也长短不一。我们在这里，就以一贯道、理教、同善社为例，概要介绍一下民国的秘密宗教及其兴衰。
（一）一贯道
一贯道的创立人是张光璧（？—1947），字天然，山东济宁人。他自称得道于路中一，又谓路得道于刘清虚，并承认刘的传教年代是民国初年，而自己是在民国十七年“奉天承运”，在民国二十五年“大展宏图”。这样一来，虽然一贯道众自称己教创自于未有天地之先，但实际上一贯道的源流大抵如下：民国初年——隐秘形成期；1928—1936年，张天然领导的创成期，一贯道正式成教；1936—1945年，极盛期，在沦陷区尤其普及；1945年以后是其衰微期[57]，20世纪50年代初期在人民政府的大力打击下，它最终以反动会道门的角色绝迹。
“一贯道”的意思，按其道徒的解释，“一”是指“无极之真，先天之妙，至神至明，亦名之曰理”[58]。“贯”即贯彻一切之意。“道”指世人“必走的大路”[59]。这样，“一贯道”就是指“生天育地之大道，尤为人生应行之常理”。在一贯道道徒看来，“总之天地万物，未有能出乎一贯之道者”。
一贯道的教义较为繁杂，伸缩性也较大，糅合了一些儒家的伦理思想，道教的宇宙观，佛教的因果轮回理论，佛、道等教的神灵和术语，以及世俗的种种迷信，而尤为崇拜无生老母，笃信三教归一。其基本教义如下。
1．无生老母 全名叫“明明上帝无量清虚至尊至圣三界十方万灵真宰”，又名无极老母，明明上帝，简称老母[60]。她是创造宇宙的主宰，常住“无极理天”。世人都是她的儿女，但因不明白“大道”，才常常迷失道路，不能摆脱生死轮回的痛苦。无生老母最为仁慈，为世人“哭化真大道”，使其皈依正教一贯道，并使教徒最终归向“无极理天”。
2．三期末劫 一贯道产生后，通常是隐而不现的，自有天地以来，只会在三个时期显现，即青阳期、红阳期、白阳期。三期之末都会有劫运降生，青阳劫应现于伏羲时代，红阳劫应现于周代，白阳劫应现于现代，每次劫降世界受危害，一贯道都会显现拯救世人。现在白阳劫已降，将会有罡风扫世，世界将回到混沌状态，而后天地再造。要躲过此劫，只有加入一贯道。
3．九六原子 世界创立初期，人畜不分，茹毛饮血，无生老母就派96亿佛子，号称“原来子”，简称“原子”，“临凡治世界，讲明三纲与五常；三从四德教妇女，温柔谦雅要端庄”。但后来这96亿原子被物欲所迷，已失去本性，所以老母决定召回他们。经过青阳和红阳期之末，只渡回了4亿，这次白阳期末，老母大开普渡要唤回92亿原子，但依然很难。
4．三曹普渡 “三曹”指“气天”中的仙佛，“象天”即人间中的众生及地府中的幽魂。无生老母降一贯道于人间，普度众生，又借人的力量超度“气天”中的仙佛和地府中的有缘亡魂，使三者同归“无极理天”。此之谓“三曹普度”。仙佛也要被超度，是因为在一贯道徒看来，仙佛是由人修成的，其所居住的“气天”也有始终，为129600年。所以仙佛仍有坠入轮回之苦，遭受罡风大劫的可能，仍不能享受到“无极理天”的永恒与幸福，因此仙佛也得被超度。
5．五教归一 儒教、佛教、道教、耶教、伊斯兰教都是因时而设，应运而生，代天宣化，挽救人心的。儒教讲究“执中贯一”，佛教讲究“万法归一”，道教讲究“抱元守一”，耶稣教讲究“默祷亲一”，伊斯兰教讲究“清真返一”。他们都以“一”为本源，是由一贯道的“一”理而化成的，因此说五教归一。统由张天然一人领受天命，统帅真正的道统。
6．修持 首先要修习内功，“使自己之一切行为均皆合乎理，清心寡欲，以求其放心的工夫，即为内功”。其次要修习外功，“劝善成人，使众生普度，人人向善，行济人利物之事，存拯灾救世之心，先正己而后正人，此种功德，即为外功”[61]。此外还要吃素戒烟酒。至于色欲，一贯道并不禁绝。
飞鸾宣化、三宝、解经法、解脱法、空身空心空性空法等也是一贯道的教义。
一贯道的仪规较为整严，总结起来有以下几方面内容。
1．法船或法航 系一贯道的坛场，都由私人秘密设立。各地都有总坛场，统一管理该地各坛场，坛主定期聚会于总坛商议道务。在各总坛之上，还有设在南京建业路的华中总坛和设在北平西城兴化寺街的华北总坛，此为张天然经常居住之所。坛场一般都有两间或两间以上的房间，内间用于陈设神位，一般为六个，供无生老母、弥勒佛、观音菩萨、济公、关帝、吕祖。另设几案一个，太师椅两把，八仙桌一到两个，桌上陈列各种供品和香炉蜡台等。地上放有三或六个黄色垫子，供人跪拜时用。此屋用于扶乩降神等活动。外间用于道徒听讲经训、缴纳功德费和休息。外间的陈设大同小异，有书柜、桌椅、讲台、黑板、茶具、衣帽架，墙上挂有推背图、善恶循环图等。
2．烧香、磕头和献供 道徒都在家中安设无极老母和各种神佛的牌位，每日三次烧香。烧香时，必须把手和脸洗净，虔诚地跪下，双手举香与眉齐，用左手插香于香炉中，边烧边诵读愿忏文[62]。对于无极老母即明明上帝要烧五烛香，其他神佛三烛。磕头是道中敬神的重要方式，磕前先作揖过膝，然后双手回至胸前互握下跪，磕时头着地或以手着地以代头。礼节不同，对每个神所磕的头的数目也不同。行感谢点传师授诀的谢恩礼时要磕一或三个，明明上帝享受三个，其他神佛各一个；行进出坛场或家设佛堂的参驾礼和辞驾礼时，要磕一、三或五个头；行请仙佛降坛的接驾礼和送驾礼时，要磕一、三、五或十个头；行烧香叩头礼也叩头一至十下，按诸神地位高低分别叩过。献供按时节的不同，所献供品的数目也不同。举办道场时，按乡村、城镇、都市地域的不同，分别呈献五色、十色、十五色礼，供品多为水果、点心、素菜、糖果之类；举行大典时，乡村、城镇、都市道徒分献十五、二十、二十五色礼；在无生老母的纪念日，即阴历三月、六月、九月、十一月的十五日则分献十、十五、二十色礼。[63]
3．点道 点道是收新道徒，传授一贯道心法的礼节。共分七段：结缘香、献供、请坛、明明上帝九五大礼、授三宝、降坛批训、讲道。其核心仪式是授三宝。第一宝叫“抱合同”，是一种指诀。第二宝叫“点玄关”，就是由点传师用手向新道徒的眉间一指，谓之点开了玄关，死后灵魂就可以从这里直升无极理天。而未被点玄关者死后灵魂从两眼中散出，或四处游**，或下地狱。第三宝叫“五字真言”，五个字是“无太佛弥勒”，是道徒将来进入无极理天的“口令”。[64]
4．功德费和财施 新道徒入道时，必须交纳一定的费用，以此考验其是否心诚，初为一至三元，后为三至九元不等，谓之功德费。此费用由各坛坛主收齐后，统一交给总坛处理，用于印刷、布道、救济贫困道众等。财施指道里举办善事时，向虔诚的道徒劝募。
5．术语 为道徒之间严格使用的特定用语。举例如下：
师尊——张天然
点传师——领受天命的传道者，可代张天然传道
道亲——道徒对彼此的称呼，早入道者称“老道亲”，新入道者称“新道亲”
余蕴——男道徒对无极老母的自称
信士——女道徒对无极老母的自称
三才——扶乩的三个小道徒，分天、地、人三种
大众——举行活动时对到场道徒的总称
此外还有求道、齐家、领天命、前人、后学、引保师等。
（二）理教
理教又称“在理教”、“理门”、“白衣道”，传至民国时代，与明清时期相比最显著的变化是其可以公开传教而不被禁止。1933年，中华全国理教联合会成立，成为全国理教的最高领导机构。分布在上海、北京、河北、江苏、安徽、河南、江西、山东、东北三省的理教公所曾达三千个以上，男女信徒即“大众”、“二众”达几十万人。
民国时代的理教教义主要有以下内容：三教归一，只拜观音、羊来如和尹岩生两位教祖，不供奉其他偶像；“八戒”，即戒杀、戒贪、戒**、戒妄、戒恶、孝顺、和睦、行善；默念“观世音菩萨”五字“真言”，求福免灾。
民国理教的仪规主要有：
1．公所 一般有两间或两间以上的房屋，前堂供观音，后堂供羊祖、尹祖。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教徒必须到堂中焚香礼拜。[65]
2．摆斋 在理教的节日如夏历腊月初八举行的宗教仪式，不仅要烧香叩头，还要当众宣讲各种教义。
此外，还有“点理”（吸收新教徒的仪式）和“放法”（选新教主的仪式）等。
（三）同善社
同善社由江朝宗发起，在民国初年的中上流社会较为流行。其教义主要是“三教归一”，参习的典籍既有《华严经》、《金刚经》、《六祖坛经》等佛经，也有《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等儒经，还有道家的《道德经》。教徒视释迦牟尼、孔子和老子为神，在其佛堂里同时供着三者的神像。该教的仪规也很严格，主要有叩头、礼拜、静坐等。在其全盛期，信众颇多。同善社积极参与政治活动，后被政府禁绝。其残余在乡间留存，后并入无为教[66]。
总的说来，民国年间的民间宗教有自己鲜明的特点。
首先，较之清代，其范围已经扩大了，如佛教已成为一种民间宗教。此外，其秘密宗教的成分虽仍存在，但已有一定的公开性，至少可以公开传教、举行一些活动了。
其次，就其主体秘密宗教而言，虽然种类繁多，但其教义、仪规等内容有很多是彼此相似或相通的，总的说来多是明代开始传下来的，影响了中国百姓四百余年宗教思想和习俗的那些内容，如对无生老母、弥勒佛、济公的崇拜，和扶乩、点玄关、授真言活动等。
另外，这些秘密宗教都不止受了一种思想的影响，而是或多或少地兼采儒、佛、道、回、基督等说教的内容，其教内典籍也五花八门。这使得各教派多主张“三教归一”或“五教归一”，尽管他们对各家思想并无真正透彻的了解。需要指出的是，当时“在国内几乎做到了无上尊严的地位”的科学[67]，对秘密宗教也有一定的影响，以至于一些教派如一贯道一再强调己教“就理论言之则为哲学，玄而又玄；就具体研究，则又属科学”。
最后，各秘密教派之所以能在民国时代此消彼长，生生不息，是由于当此乱世，人们需要宗教作为精神支柱。只是他们宗教情感虽浓，知识水准、组织能力、科学观念却差，导致各教良莠混杂，有的还恣意妄为。低劣的质量使这些秘密宗教的生命力不可能持久，至20世纪50年代初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大力整肃下，仅存的一些秘密教派也销声匿迹了。
注释
[1] 张钦士：《国内近十年来之宗教思潮》，北京，京华印书局，1927。
[2] 范古农：《告全国佛教徒》，《佛学半月刊》第5卷，第21号，1935。
[3] 成德：《整兴佛教应有的新认识》，《佛教公论》复刊，第17期，1947。
[4] 谢颂羔：《诸教的研究》，272页，上海，上海广学会，1935。
[5] 《中国基督教全国总公会公报》第20卷，第5期，1948。
[6] 《海潮音》第16卷，第8号，1935年8月15日。
[7] 太虚：《创造人间净土》，《佛教评论》第1卷，第2号，1931。
[8] 太虚：《僧伽与政治》，《觉群周报》第1卷，第1期，1946。
[9] 《现代佛教》第5卷，第5期，1932。
[10] 《中国回民青年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回民青年》第1号，1946。
[11] 达乌德：《中国回族运动》，《回族青年》第1卷，第1期，1932。
[12] 《回民青年》新2号，1947。
[13] 谢松涛：《论民主政治之路》，《回民青年》新2号，1947。
[14] 随缘：《停战协定》，《现代佛教》第5卷，第5期，1932。
[15] 象贤：《忠告日本佛教徒》，《现代佛教》第5卷，第5期，1932。
[16] 法舫：《三届泛太佛青会将在伪满开会》，《海潮音》第18卷，第4号，1937。
[17] 太虚：《成佛救世与革命救国》，《海潮音》第20卷，第2号，1939。
[18] 太虚：《佛教和平国际的提议》，《人海灯》第4卷，第5期，1937。
[19] 天慧：《美记者访问佛教领袖记》，《海潮音》第26卷，第5期，1945。
[20] 繁辉等：《我们是一支降魔生力军》，《海潮音》第26卷，第2期，1945。
[21] 太虚：《十五年来海潮音之总检阅》，《海潮音》第16卷，第1号，1935。
[22] 显教：《中国佛学界最近思潮之观察》，《海潮音》第6卷，第3期，1925。
[23] 《中央日报》副刊，第137期，1935-01-18。
[24] 黄忏华：《对于现在一般僧众的观察》，《海潮音》第16卷，第2号，1935。
[25] 太虚：《无神论》，《佛化周刊》，第121期，1929-09-08。
[26] 欧阳渐：《辨唯识法相》，《内学杂著》，支那内学院蜀院，1942。
[27] 欧阳渐：《杨仁山居士传》，《学思文粹》第10卷，1947。
[28] “性觉说”认为众生的本心是宇宙万物的本源，其本质是清净的，妄念烦恼是心所产生的，其本质也是清静的。众生只要觉悟了这一点，就会止息妄念烦恼，恢复本心清净。“性寂说”认为众生的本心本来清静，是不会为**不安的、偶然发生的烦恼所动摇的，二者并非同类，只要去除妄见，就会去除烦恼得到解脱。
[29] 《现代佛教》第5卷，第5期，1932。
[30] 民国最著名的佛教刊物，创刊于1920年1月，太虚、唐大圆等人曾为其编辑。该刊内容丰富，中外、新旧佛学一并介绍，尤大力倡导佛教革新。1949年4月在内地停刊，共出版30卷。
[31] 《人心与人生》，《梁漱溟全集》第3卷，688页，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0。
[32] 《与张蓉溪舅氏书》，《梁漱溟全集》第4卷，489页，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0。
[33] 熊十力：《新唯识论·唯识》初版本，杭州，浙江图书馆，1932。
[34] 熊十力：《佛家名相通释》，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
[35] 同上。
[36] 潘平编：《胡适说禅》，北京，东方出版社，1993。
[37]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篇卷三，45页，上海，广益书局，1923。
[38] 《文史资料选辑》第20辑，207页，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
[39]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篇卷七，14页，上海，广益书局，1923。
[40] 《文史资料选辑》第20辑，203页。
[41] 邵玉铭：《二十世纪中国基督教问题》，57页，台北，正中书局，1980。
[42] 顾长声：《传教士与近代中国》，322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43] 德礼贤：《天主教会在中国》，65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
[44] 《教务杂志》，1929。
[45] 《基督教全国大会报告书》，1922。
[46] 邵玉铭：《二十世纪中国基督教问题》，82～84页，台北，正中书局，1980。
[47] 张钦士：《国内近十年来之宗教思潮》，408页，北京，京华印书局，1927。
[48] 同上书，409页。
[49] 同上书，408页。
[50] 《海潮音》第2卷，第1期，1921。
[51] 卿希泰：《中国道教》第1册，71页，北京，知识出版社，1994。
[52] 广义的民间宗教在当时已包含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基督教。一则诸教由民间自我组织、管理、活动，政府并不直接干预。二则其影响在民间较大。
[53] 李世瑜：《现代华北秘密宗教》，华西协和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1947。
[54] 王治心：《中国宗教思想史大纲》，上海，中华书局，1933。
[55] 梁启超：《评非宗教同盟》，《东方杂志》第19卷，第8号，1922。
[56] 此为当时社会学学者惯用之称呼。
[57] 由于在抗战时期，一贯道在整体上与日伪相互勾结利用，因此抗战结束不久，就被国民政府取缔制止了，此为其衰微的一大原因。
[58] 无线疑人：《一贯道新介绍》，北平，北平崇华堂，1940。
[59] 郭廷栋等：《一贯道疑问解答》，天津，天津崇德堂，1947。
[60] 无生老母作为被崇拜者，最早出现在明朝正德年间的白莲教中。教众相信她是天上不生不灭的古佛，她要度化世上的儿女免遭劫难，返归天界。
[61] 郭廷栋等：《一贯道疑问解答》。
[62] 在一贯道道徒看来，左手不持刀、不杀人，属善，因此应该用左手烧香。愿忏文为道徒拜神时使用的唯一经文，一般套用如下格式：×××，虔心跪在明明上帝莲下，幸受真传。弥勒祖师，妙法无边，庇护众生，忏悔佛前，改过自新，同驻天盘，凡系佛堂，颠倒错乱，望祈祖师，教罪客宽，南无阿弥十佛天元。
[63] 伍博士：《一贯浅说》，北平，北平崇华堂，1943。
[64] 郝宝山：《一贯修道须知》，北平，北平崇华堂，1936。
[65] 王治心：《中国宗教思想史大纲》，上海，中华书局，1933。
[66] 大醒：《闲话“外道”》，《海潮音》第27卷，第5期，1946。
[67] 胡适：《〈科学与人生观〉序》，《科学与人生观》上册，上海，亚东图书馆，1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