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民间艺术的杰作——话本
散文、诗、词是宋代文学的主要内容,在一定程度上讲,这些文学载体是上层社会,尤其是士阶层所能创造和造就的。对于下层市民和贫困人来讲,他们同样需要娱乐,需要适合他们口味的文化。而宋代社会具备了这样的条件,因此就产生了民间艺术的杰作——话本。
宋代话本的出现,的确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它的主要贡献在于白话小说这一崭新的文体。话本何以出现在宋代?有社会原因,也有文学自身演变的因素。就社会原因而言:宋统一以后,统治阶级出于巩固和维护封建制度的需要,在经济上采取了一些有利于生产力发展的措施,阶级矛盾有所缓和,社会生产力得以进一步的提高。最根本的还在于宋代的生产关系发生了某些松动,农民的人身依附关系有所减弱,农业发展水平得以整体提高,这就使农民进行商品买卖和交换成为可能。同时由于宋代不抑兼并,土地私有化程度很高,地主大肆并吞土地,许多农民破产,或沦为佃客,或携家流落到城市中去,被迫放弃农业这一传统的维持生计的手段,而采取其他生存手段,此其一。宋代手工业也得以空前发展,许多城镇成为当时著名的产品生产中心;手工业的发达也促进了商业的发达,商品流通和商品交换非常流行,商品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城市的繁荣,城市人口剧增,城市平民阶层也得以壮大。城市的繁荣不仅表现在商品流通上,更重要体现在城市的文化娱乐上,因此为适合平民阶层的文化需要以及达官显贵的消遣需要,城市中出现了杂耍、伎艺等文化娱乐形式,话本也就应运而生。从文学自身演变的情况来看,宋代话本是发展了唐代“说话”和市人小说。“说话”作为一种表演伎艺的专用名称,始见于唐代。如元稹在《酬白学士代书一百韵》中有“翰墨题名尽,光阴听话移”的诗句,在自注中说:“又尝于新昌宅说‘一枝花话’,自寅至巳,犹未毕词也”。“一枝花”是唐代长安名妓李亚仙,她的故事已成为说话名目了,且四五个小时仍未言尽,可见唐代说话伎艺的发展水平。此外,在寺庙里经常演说佛经、宗教的故事,称为“俗讲”。这些都对宋代话本的出现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由于商品经济的繁荣,都市市民对于文化娱乐的要求不断提高,因此话本在宋代大规模产生了。话本产生的场所是城市中专门供民间艺人进行表演伎艺的瓦舍勾栏。勾栏是宋代杂剧的演出场所;瓦舍又叫瓦肆,是一种游艺场所的总称,它包括在游艺场所内为游客服务的各行各业,是城市群众娱乐最集中的地方,有杂耍、傀儡戏、诸宫调、说话等,呈现出繁荣兴盛的景观。在勾栏瓦舍中,说话伎艺占有较大比重,不仅从事说话的艺人数量大,据《武林旧事》载,当时南宋杭州的说话艺人达百余人,而且其分工很细,有说经的、讲史的和说小说的。耐得翁在《都城纪胜》中说:
说话有四家。一者小说,谓之银字儿,如烟粉、灵怪、传奇说公案,皆是朴刀杆棒及发迹变泰之事。说铁骑儿,谓士马金鼓之事。说经,谓演说佛书,说参请,谓宾主参禅悟道等事。讲史书,讲话前代书史文传、兴废争战之事。最畏小说人,盖小说者,能以一朝一代故事,顷刻间提破。
从《都城纪胜》中我们可以知晓,当时的说话分为四类:一是银字儿,二是说铁骑儿,这两家统称为小说。三是说经,四是讲史书。这四家中,尤以小说、讲史最为有影响,小说更甚。小说基本取材于现实生活,尤其是反映城市中小商人、手工业者和下层妇女的思想感情、理想和追求,因此在当时比讲史更能受到市民的欢迎。宋代底层社会自由结社很普遍,说话人也组成自己的组织,称为“雄辩社”,艺人们在社里可互相切磋技艺、交流情况。说话艺人由于文化水平低,一般不编写话本,编写话本的多是生活窘迫的下层文人,也叫才人,他们结成的组织称为“书会”。
话本就是说话艺人的底本,其产生也有一个过程。开始由于诸多原因的限制,说话艺人是没有底本的,只是口传心授,在演出时,故事情节和说词可以灵活运用,临场发挥。后来“书会”才人加入其中,一边编写话本,一边整理加工说话艺人口头演唱中流传下来的话本,这才有了可供人们阅读的话本。
宋代话本数量,有人统计有150多种。由于诸种原因,现存的只有二三十种,散见于《京本通俗小说》、《清平山堂话本》和《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等书中。
宋代的“说话”人虽有四类,但话本一般有两种:一是讲史话本,主要讲述长篇历史故事,取材于历史,后来发展成为章回体的长篇历史小说;一是小说话本,又称小说。话本是在宋代说话基础上孕育出来的在艺术上相当成熟的白话小说,这种白话小说的产生,在中国小说发展史上是极为重要的一件大事,它标志着我国小说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崭新阶段,对后世白话小说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在中国文化史上也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鲁迅先生在其《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说:“至于创作一方面,则宋之士大夫实在并没有多少贡献。但其时社会上却另有一种平民底小说,代之而兴了。这类作品,不但体裁不同,文章上也起了变革,用的是白话,所以实在是小说史上的一大变迁。”
宋代的话本,在作品内容上多反映现实生活,尤其是城市下层平民的生活,因此深受平民阶层的欢迎。这些平民阶层的人物形象往往以正面人物形象出现,这在过去的文学作品中是少有的。在形式上,话本多运用接近口语的白话;在艺术表现方面,如描写人物、环境的对话均有新的发展;在体制结构上,话本可分为四大部分,即题目、入话、正话和结尾。题目是根据故事内容而确定的,最初是以人名、地名、诨名、物名为题,后来把题目化为七言或八言的句子,这样可以使故事内容更加醒目,具有更大的吸引力。入话就是说话人在正文开始之前,通常要吟诵几首诗词或加以解释。“入话”有肃静听众、等候听众和启发听众的作用,篇幅可长可短,有极大灵活性,它对导入正文有一定的穿针引线的作用。正话即故事的正文,是话本的主要部分。正话的文字,一般由散文和韵文两部分组成,散文讲述故事,韵文包括诗、词、骈文,用来疏通、衬托、描绘、品评故事,主要是为了渲染场景、描绘人物。话本结尾一般由说话人出来总结全篇主旨,或加以劝诫,或对故事情节、人物加以品评。
一、小说话本
宋代的小说话本,多取材于当时的现实生活,也有些话本是从《太平广记》、《夷坚志》等书中选材,再进行加工处理,提炼出来的。宋代的小说话本在题材上一反六朝小说和唐人传奇只描写上层社会或封建士大夫阶层的生活,作品中更多地表现平民的生活,反映平民阶层的喜怒哀乐的感情,揭示了宋代社会错综复杂的矛盾和世态人情。宋代话本小说的内容一般分为三类:一是反映爱情婚姻的,一是描写公案的,一是讲述神仙鬼怪的。其中以描写爱情婚姻和公案的题材为最多,成就也最高。
以爱情婚姻为题材的话本小说,主要是通过生活于下层的妇女在爱情婚姻问题上的种种遭遇和不幸,揭示了反封建的社会主题,表现了生活在封建社会中的广大妇女的不幸和痛苦,表现了她们为争取婚姻自由,追求个人美满的婚姻生活所做的抗争和斗争。如《碾玉观音》、《快嘴李翠莲记》等都是此类作品中的优秀之作。
《碾玉观音》描写裱褙工的女儿璩秀秀,在被迫卖到咸安郡王府上做“养娘”时,爱上了府上玉雕工崔宁。一日王府失火,秀秀遇到崔宁,向他表达爱意,并提出“今夜我和你先做夫妻”,然后双双逃到潭州安家落户,过着幸福生活。后被郡王府郭排军发现并告密,二人被抓回,崔宁受杖刑后发往建康府,秀秀被打死。但秀秀的鬼魂又追随崔宁到建康,重新过起幸福生活。郭排军也受到惩罚,被打了50背花棒。秀秀和崔宁这对代表市民阶层理想和愿望的夫妻,他们酷爱自由,向往摆脱受奴役地位后的自由的夫妻生活,并为此大胆追求。在受到残暴的迫害后毫不屈服,满怀强烈的生活愿望和执著的爱,与封建势力进行顽强的斗争。他们阳间做不成夫妻,在阴间也要做夫妻,这种爱情是何等的珍贵。作品通过秀秀和崔宁的爱情悲剧,揭示了市民阶层和封建统治者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讴歌了秀秀为摆脱封建的人身占有,争取自由婚姻而顽强斗争的精神。话本中秀秀的这一崭新的妇女形象,体现了鲜明的市民阶层的特点,她同郡王府的矛盾,也正是当时社会所存在的矛盾。
《闹樊楼多情周胜仙》描述了女主人公周胜仙在金明池遇上了范二郎,二人产生爱情。后通过母亲与范二郎订了婚,但因其父以门户不当加以阻挠,周胜仙相思成疾最后抑郁而死。死后复苏去找范二郎,范二郎误以为鬼,失手将她打死,范二郎因此吃了官司。周胜仙又以鬼魂出现,在梦中与范二郎结成夫妻,并设计救出范二郎。作品描述了周胜仙对婚姻的执著追求,反映了市民阶层的愿望。
上述两个话本均是表现女主人公大胆追求爱情,由于封建家长制的迫害,他们阳间做不成夫妻,而在阴间终成眷属,反映了妇女为获取真正的爱情的执著追求和女性民主自由意识的觉醒。
而在《快嘴李翠莲记》中则表现了另一个妇女悲惨命运的形象。此话本以说唱的形式,讲述了一个普通妇女的命运,不论从内容还是到形式均有特点。李翠莲是一个容貌出众,女工针织,书史百家,无所不通的聪明能干的少女,劳动上是一把能手,但她性格泼辣,口齿伶俐,是个快嘴。这种性格严重违反了封建礼教三从四德的要求,因此她的所作所为就引起了代表封建礼教的一些人的反对。结婚当天,她因不顺从封建礼俗而骂了媒人,打了撒帐人,训斥丈夫,顶撞公婆。当公婆责备她时,她还为自己辩白,申明自己为人正直,表现了她对礼教、公婆的不满和反抗。这种行径,在封建家长制的社会里是绝不允许的,她的行为被视为大逆不道。在公婆的逼令下,丈夫以败坏门风的罪名将其休了。但李翠莲丝毫不妥协,她认为自己没有错,义正辞严地说:“公休怨,婆休怨,伯伯姆姆都休劝。丈夫不必苦留恋,大家各自寻方便。快将纸墨和笔砚,写了休书我随便。不曾殴公婆,不曾骂亲眷,不曾欺丈夫,不曾打善良,不曾走东家,不曾西邻串,不曾偷人财,不曾被人骗,不曾说张三,不与李四乱,不盗不妒与不**,身无恶疾能书算,亲操井臼与庖厨,纺织桑麻拈针线。今朝随你写休书,搬去妆奁莫要怨。手印逢中七个字:‘永不相逢不见面’。恩爱绝,情意断,多写几个弘誓愿。鬼门关上若相逢,别转了脸儿不相见。”尽管她具有坚定的反抗精神,但依然摆脱不了悲剧的命运,她被夫家所休,回到娘家,又受到了父母的责备、兄嫂的冷眼,偌大的社会竟然使她无处安身,她只好寄身佛门,削去青发,伴随油灯,寻求超然物外的自由。李翠莲的悲惨结局,深刻揭露了封建社会里在封建礼教笼罩下的妇女的悲惨命运。类似这样的话本小说,还有《志诚张主管》、《陈巡检梅岭失妻记》等。
描写爱情婚姻是宋代话本小说的一个重要方面,另一方面是关于讼狱事件为题材的公案小说话本。这些小说有的对官吏的昏庸、贪残作了无情的揭露;有的讴歌了仗义勇为的侠盗和比较清正廉明的官吏;有的是对无辜受害的百姓予以无比的同情,直接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矛盾。如《错斩崔宁》和《宋四公大闹禁魂张》就是这方面最具代表性的作品。《错斩崔宁》说的是刘君荐有一妻一妾,妻王氏,妾陈二姐。刘君荐与王氏到岳丈家为丈人祝寿,丈人给他十五贯钱让他开店谋生。当晚,刘携钱回家,酒后戏耍陈二姐,言把陈二姐卖了得十五贯钱。待到半夜,二姐逃去准备回娘家。谁知是夜刘君荐被歹人杀死,抢走十五贯钱。而二姐在路上巧遇崔宁,崔因卖丝亦有十五贯钱,与刘家所失钱数相同。二人被捉到官府,屈打成招,官府以二人勾奸谋杀亲夫罪,将二人斩首。后真相大白,但二人已含冤地下。作品揭露了封建官吏昏庸无能,草菅人命。在结尾,作者愤怒地谴责封建官吏:“这段冤枉,仔细可以推详出来;谁想问官糊涂,只图了事。不想捶楚之下,何求不得”。作者告诫官吏:“做官切不可率意断狱,任情用刑,也要求公平明允,道不得个死者不可复生,断者不可复续。”表达了广大群众的愤怒呼声。
此外,还有一些作品是反映当时民族矛盾的,如《冯玉梅团圆》真实描写了广大人民在民族危难之际的悲惨命运。《汪信之一死救全家》反映了汪信之在民族危难之时报国御敌的志向,颂扬了他的爱国热情。
宋代的话本小说在艺术上是颇有特色的,其一是情节曲折、故事性强。宋代的小说话本极重故事情节的安排,在叙述故事时,层次分明,情节井然有序,尽管头绪较多,但也能把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在小说中,作者善于使用伏笔,制造悬念,使故事情节曲折生动,引人入胜。此外,作者非常重视故事结构的完整性,既注重开头,又注重结尾,中间故事又完整,使中心突出,线索明晰。其二是运用生动的白话口语来叙述事情,许多篇章都是用白话来描写社会的日常生活、骇人听闻的奇闻轶事,抒发作者的思想感情,表现社会上的人情世态,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如《碾玉观音》中有一段对白:
秀秀道:“你记得当时在月台上赏月,把我许你,你兀自拜谢,你记得也不记得?”崔宁叉着手,只应得喏。秀秀道:“当日众人都替你喝彩,‘好对夫妻’!你怎地倒忘了?”崔宁又则应得喏。秀秀道:“比似只管等待,何不今夜我和你先做夫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崔宁道:“岂敢。”秀秀道:“你如道不敢,我叫将起来,教坏了你,你却如何将我到家中?我明日府里去说。”崔宁道:“告小娘子,要和崔宁做夫妻不妨,只一件,这里住不得了。要好趁这个遗漏,人乱时,今夜就走开去,方才使得。”秀秀道:“我既和你做夫妻,凭你行。”
这段对白,表现了秀秀为了幸福爱情无所畏惧的性格特征,也表现了崔宁忠厚、老到、清醒的人物个性。其三是很重视人物形象的刻画,并善于通过对人物的内心活动来塑造有鲜明个性的人物形象。如《宋四公大闹禁魂张》对张员外的一文不施还要揩油的吝啬鬼形象描写得惟妙惟肖:
当日是日中前后,员外自入去里面,白汤泡冷饭吃点心,两个主管在门前数见钱。只见一个汉,浑身赤膊,一身锦片也似文字,下面熟白绢裩拽扎着,手把着个笊篱,觑着张员外家里,唱个大喏了教化。口里道:“持绳把索,为客周全。”主管见员外不在门前,把两文撇在他笊篱里。张员外恰在水瓜心布帘后望见,走将出来道:“好也,主管!你做什么,把两文撇与他?一日两文,千日便两贯。”大步向前,赶上捉笊篱的,打一夺把一笊篱钱都倾在钱堆里,却教众当直打他一顿。
宋代的小说话本在思想内容和艺术表现上有很高的成就,但受时代的局限,也有一些不足之处。在内容上有天命观和封建迷信,还有灵怪、神仙、妖术等;在表现艺术上,过分强调迎合市民的口味,也杂有**、恐怖、低级趣味的东西。
二、讲史话本
在宋代说话四大家中,“讲史”同“小说”一样,颇受市民阶层的欢迎。北宋时“讲史”伎艺已非常成熟,在当时的汴京城勾栏中,就有许多专门从事讲史伎艺的艺人,所讲的科目有《汉书》、《五代史》、《三国志》等,三国故事尤受到听众的欢迎。到了南宋,讲史的人更多,题材也更广,据有关文献记载,当时讲史的科目有《黄巢》、《刘项争雄》、《孙庞斗智》、《晋宋齐梁》、《三国志》等。在《梦粱录》中记载的有《汉书》、《五代史》、《说三分》,还有《列国志》、《七国春秋》和《说唐》。现行公认的宋代“讲史”话本有《新编五代史平话》。该书的内容依据史书,叙述梁、唐、晋、汉、周五代兴亡的历史,描写了五代军阀割据、连年征战以及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广大百姓的苦难,也触及一些民族矛盾的问题。其中对黄巢、朱温、刘知远、郭威等人的事有较多描写,文字生动活泼,民间故事色彩非常浓,风格朴素清晰。
另一部是《大宋宣和遗事》。该书先从历代帝王**失政开始写起,叙述了北宋的政治演变,重点写北宋末年宋徽宗的荒**、金人的入侵、徽钦二帝被掳的情况,书中浸透了作者对宋徽宗为首的统治集团**腐化的揭露,抨击了他们奴颜婢膝、屈辱求和的可耻行径,歌颂了保家卫国的英雄和忠贞自守的义士。全书分为四集,即元、亨、利、贞,大致可分为十节:第一写历代帝王荒**;第二写王安石变法;第三写蔡京乱政;第四写梁山泊英雄聚义;第五写宋徽宗与名妓李师师的感情纠葛;第六写道士林灵素;第七写京师繁华的景观;第八写东京失陷;第九写徽、钦二帝被掳;第十写宋高宗建都临安城。这部作品总体上讲体例并不统一,文白夹杂,结构也比较松散。
宋代的话本,不论是小说话本或讲史话本,对中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后世白话小说或长篇历史小说大都继承宋代话本而发展起来,从这一点讲,也说明了宋人的创新精神和宋代文化发展的高度。中国传统文化发展到宋代,正统的儒家文化——理学成为官方扶植的主导文化,而市民文化的崛起,也正反映了这一时期文化兴盛与多元的特征。
注释
[1] 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论文杂记》,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2] 欧阳修:《居士集》卷四十七《答吴充秀才书》。
[3] 欧阳修:《六一诗话》。
[4] 《河东先生集》卷一《应责》,四部丛刊本。
[5] 《河东先生集》卷五《上王学士第三书》。
[6] 《河东先生集》卷一《应责》。
[7] 《徂徕石先生文集》卷五《怪说》(下),北京,中华书局,1984。
[8] 《徂徕石先生文集》卷五《怪说》(中)。
[9] 穆修:《答乔适书》,《宋文鉴》卷一一二,北京,中华书局,1992。
[10] 《徂徕石先生文集》卷十九《祥符诏书记》,北京,中华书局,1984。
[11] 引自游国恩:《中国文学史》第3册,21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12] 陈植锷:《北宋文化史述论》,402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
[13] 张方平:《乐全集》卷二十《贡院请诫励天下举人文章》。
[14] 《徂徕石先生文集》卷二十《代郓州通判李屯田荐士建中表》。
[15] 欧阳修:《奏议集》卷十六。
[16] 《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四十一《上梅龙图书》。
[17] 《宋史·欧阳修传》。
[18] 《苏东坡全集·后集》卷七十六《颍州祭欧阳文忠公文》,北京,中国书店,1986。
[19] 《欧阳文忠公集》卷六十八《答祖择之书》。
[20] 《欧阳文忠公文集》卷六十八《答吴充秀才书》。
[21] 《居士外集》卷十七《代人上王枢密求先集序书》。
[22] 《居士外集》卷十六《与张秀才第二书》。
[23] 《欧阳文忠公文集》卷六十八《答吴充秀才书》。
[24] 《居士外集》卷十六《与张秀才第二书》。
[25] 同上。
[26] 《居士外集》卷十七《代人上王枢密求先集序书》。
[27] 《欧阳文忠公集·与黄校书论文章书》。
[28] 《欧阳文忠公集》卷六十九《与乐秀才第一书》。
[29] 《欧阳文忠公集》卷六十六《与乐秀才第二书》。
[30] 《欧阳文忠公集·论尹师鲁墓志》。
[31] 《欧阳文忠公集·尹师鲁墓志铭》。
[32] 《中国文学史》第2册,565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33] 苏轼:《东坡经进文集事略》卷五十六《六一居士集序》,香港,中华书局,1979。
[34] 《临川先生文集·张刑部序》,北京,中华书局,1959。
[35] 《临川先生文集·上人书》卷七十七。
[36] 《苏东坡全集》前集卷三十二《超然台记》。
[37] 《苏东坡全集》前集卷二十三《问养生》。
[38] 《苏东坡全集》续集卷十一《谢欧阳内翰书》。
[39] 苏轼:《策论·总序》。
[40] 《河南程氏遗书》卷十八。
[41] 《苏东坡全集》卷八《送人序》。
[42] 《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五十七《文说》。
[43] 何薳:《春渚纪闻》卷六《文章快意》,北京,中华书局,1986。
[44] 《苏东坡全集》前集卷三十《答张文潜书》。
[45] 《陈亮集》卷十六《书作论法后》,北京,中华书局,1974。
[46] 《叶适集·水心集》卷二十九《赠薛子长》,北京,中华书局,1961。
[47] 王禹偁:《小畜集》卷四《五哀诗》。
[48] 《小畜集》卷九《村居杂兴诗二首》。
[49] 《小畜集》卷九《日长简仲咸》。
[50] 《徂徕石先生集》卷十八《石曼卿诗集序》。
[51] 《徂徕石先生文集·祥符诏书记》。
[52] 《欧阳文忠公集》卷四十二《梅圣俞诗集序》。
[53] 梅尧臣:《诗癖》。
[54] 梅尧臣:《答韩三子华、韩五持国、韩六玉汝见赠述诗》。
[55] 欧阳修:《六一居士诗话》。
[56] 欧阳修:《六一居士诗话》。
[57] 苏辙:《苏辙集·栾城后集》卷二十二《东坡先生墓志铭》、《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
[58] 朱自清:《宋五家诗钞》。
[59] 赵翼:《瓯北诗话》卷五,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
[60] 朱弁:《风月堂诗话》,四库全书珍本。
[61] 《豫章黄先生文集》卷十九《答洪驹父书》。
[62] 惠洪:《冷斋夜话》引黄庭坚语,《稗海》本。
[63] 《书王知载朐山杂咏》。
[64] 刘熙载:《艺概》卷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65] 陈也修:《阳春集序》,丛书集成初编本。
[66] 刘熙载:《艺概》卷四。
[67] 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68] 罗烨:《醉翁谈录》丙集卷二。
[69] 《能改斋漫录》卷十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60。
[70] 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一。
[71] 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一。
[72] 叶梦得:《避暑录话》。
[73] 张端义:《贵耳集》,学津本。
[74] 杨海明:《唐宋词史》,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
[75] 刘辰翁:《须溪集》卷六《辛稼轩词序》。
[76]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77]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78] 王灼:《碧鸡漫志》卷二。
[79] 《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三。
[80] 刘熙载:《艺概》卷四。
[81]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
[82] 刘熙载:《艺概》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