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军事,自克复无为、运漕、东关、三河后,北岸各营仅敷分防,未能进剿;南岸惟徽州被围一月,除夕解严。余俱平顺如旧。浙事糜烂至此,贼焰大长。国藩以东南大局日就阽危,方自忧补救之无术,惭职任之多亏,乃累月以来,天语温纶,有加靡已;殊恩异数,梦想不到。时事之艰危如彼,才力之短绌如此,殆无不颠踣之理。竟夕惴栗,震惧失措。相知如左右,当亦转喜而为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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