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

第35章 一万吨醋泼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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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机就放在衣帽间的梳妆台上, 但是旁边还放着一个宝蓝色的首饰盒。

光是从盒子外观就能看出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不过闫嗔没有去碰,一来是这房子不是自己的, 二来房子主人也不会把这样贵重的东西放在里, 想必是个空盒子。

闫嗔淡淡收回目光,把香薰机拿回房间放到床对面的柜子上,摆弄了好一会儿才闻见了淡淡一缕茉莉香。

茉莉花本身的味道是有些浓郁的,可香薰机里散出来的味道却很清淡。

闫嗔后退两步坐在床尾,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想着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想着他怎么无缘无故买这样一个东西......

想着想着,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可这半小时对闫嗔来说好像不过短瞬, 但对岑颂而言, 却是‘分秒难捱’。

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他又不敢问。

后半夜, 闫嗔睡的还算安稳, 可岑颂却等她的反应等到了天亮。

一想到她这么能沉住气,岑颂又气又想笑。

收礼物的人都这么能忍, 他一个送礼物的, 还是个大男人, 有什么不能忍的。

结果忍到了上午九点,岑颂还是认了怂。

不过在去悦玺墅前,他先去了花店, 给闫嗔买第一束花的时候, 花店老板给他推荐了一种进口玫瑰,今天上午刚好可以去拿。

在岑颂的认知里, 女孩子都对粉色没有抵抗力, 不然他也不会从一束粉哈娜开始。

不过在送花这件事上, 他的逻辑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人家或许是把最好的放在第一束上,他不是,他越送越好,越送越贵,越送越把自己往难路上逼。

就好像他抱着那束进口的肯尼亚多头玫瑰,再绕着花店转悠了几圈后,突然就觉得再也没有一种花优雅精致好过他怀里的这束了。

花店老板很会察言观色,“岑先生,荷兰进口的郁金香也很漂亮的。”

岑颂扭头看了一圈:“哪种?”

“进口的花都是预定的,像您今天这束,都是没有现货的,不过我们有图册,照片都是实物拍摄。”

说完,老板把图册拿给他看。

也就翻了几页,岑颂的表情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这里每种花都能从你这里买到?”

“当然。”

岑颂指着其中一页:“这是芍药?”

“对,鲑鱼芍药,算得上是花中的爱马仕了。”

倒是会比喻。

岑颂扬了扬眉:“很贵吗?”

老板低头笑了笑:“花有价,爱无价。”

这话他倒是听着顺耳。

“什么时候有货?”岑颂问。

“这周六,不过我刚刚说的这种,”老板往后翻了几页:“荷兰郁金香,明天下午就能到。”

可惜他明天下午有事来不了。

岑颂问:“你们花店提供送花服务吗?”

“当然。”

赶到悦玺墅时间已经不早了,岑颂抱着那束粉白色的肯尼亚摁了好一会儿的门铃都没人开,想着她应该又去了学校,岑颂便指纹开锁进了大门。

到了客厅,看见茶几上空****的,岑颂皱了皱眉,一边想着她该不会又把花扔了,一边又往卧室去。

见那束豆沙色花束正端立在床对面的柜子上,他唇角弯了弯。

还真是低估了小姑娘嘴硬心软的劲儿!

闫嗔是傍晚六点才下的课。

因为今天是周日,所有学生都是下午返校,中午还没几个人的食堂,到了晚上,倒是热闹了许多。

“闫老师,你又要在食堂吃啊?”

和闫嗔一块走出教室的郭苒随口问她,闫嗔笑了笑:“不是省事嘛!”

“我看你是不会做饭吧?”郭苒一语挑破她的借口。

是啊,她不会做饭,会做饭的人,今天倒是一条短信都没给她发,昨晚还煞有介事地问她想吃什么。结果呢,一天都要过去了......

刚拿起餐盘,后面传来一声“闫老师。”

闫嗔扭头看过去,见是田老师,她眉心轻蹙,却又不得不应了一声。

“打你电话你也没接,”田老师走到她面前:“方主任在和风小筑定了位置,让我过来喊你。”

闫嗔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在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

“不好吧,”田老师面露为难:“方主任肯定是有关比赛的事要交代才会把我们这些老师都喊上的。”

这样的理由,闫嗔自然不好再推脱,她搁下餐盘:“好吧。”

结果刚走出食堂没多远,闫嗔隐隐感觉到包里手机在震。

拿出来一看,是岑颂。

要不是田老师在旁边,闫嗔还真不一定接他的电话。

“怎么了?”

连着没接他电话,听见她声音,岑颂语气里都带出了意外:“哦...放学了吗?”

闫嗔轻“嗯”一声。

“本来还想去学校接你的,但公司那边临时有点急事——”

没等他说完,闫嗔打断他:“那你去忙。”

这话听着有点像要挂断他电话。

岑颂有点不爱听了:“我不忙!”

闫嗔:“......”

偏巧,迎面走过来一个男老师:“田老师,和闫老师一块儿去吃饭啊?”

闫嗔下意识把贴在耳边的手机往心口一压。

可惜,晚了。

电话那头,气出一声笑音:“你这是晚上有约了?”

那酸溜溜的语气,他一点也没遮着。不过闫嗔没听见,她把手机贴回耳边:“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几乎都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电话就这么无情的被挂断了。

岑颂不相信似的,看着已经返回到最近通话的屏幕界面,舔了舔唇。

真够可以的。

他在这给她把晚饭都做好了,这人却和别的男人去吃饭。

岑颂把手机往料理台上一撂。

在闫嗔之前,还没有一个人能让岑颂停下手里的工作去处理私事。

可那是以前。

李旭:“岑总,合同一共有三处漏洞,您确定要签吗?”

岑颂看着透亮的学校大门,指腹在唇上来回摩挲:“他这么想把我拉下马,不遂了他愿,也说不过去吧?”

李旭:“可若董事会追究的话,您总经理的职务......”

岑颂冷出一声笑:“那他还真是给我找了条捷径。”蓦地,他突然一皱眉,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合同的限定日期。

沉吟片刻,他突然问:“上次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李旭:“视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另外,关明辉还找人查了闫小姐。”

岑颂收回定在学校大门口的视线,眼角眯出一道凌厉,“除了悦玺墅,把我名下所有房产都挂出去。”

电话挂断,岑颂几乎没有停顿就给靳洲拨了过去。

“悦玺墅的房子,这两天过到你名下。”

靳洲应了声好:“钱还打到之前那个账户?”

“嗯。”

听出他声线里的暗沉,靳洲不免多问了一句:“你和闫嗔怎么样了?”

似乎是提及了他感兴趣的话题,岑颂声音顿时松散下来:“挺好啊。”

“哄好了?”靳洲问。

一声清淡的笑从他喉咙深处溢出:“看你这话说的,还不许人小姑娘家的闹闹脾气?”

现在又这副漫不经心的语气了,之前也不知是谁为这事找他诉苦。

都说女人善变,到了他这儿,也善变的让人无言以对。

靳洲干脆也不问了:“行,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刚一挂上,几道男人的笑声引得岑颂从全开的车窗看出去。

闫嗔今天穿着一件淡青色连衣裙,束腰的款式,让她那截纤腰愈加盈盈一握。不知是不是因为排舞的原因,平时总爱散在身后的黑瀑长发也被她尽数挽了上去。

一行六人,三男三女,闫嗔走在最边边。

别人都在侧头闲聊,就只有她微低着下巴看脚下的路,格格不入的好似她只是个局外人。

因为车灯亮着,一行人没走几步远就有人看过来。

本就挺括的身形,再加上他那张格外抓人眼的长相,引得其中一个女老师下意识抬手捂嘴,走在闫嗔身边的江老师也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忙碰了下闫嗔的胳膊。

闫嗔顺着她的眼神扭头看过去,和岑颂的目光一对上,她双脚不自觉地站住。

岑颂嘴角牵着一缕淡笑走到她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伸手将她肩膀上的包接到手里,又弯腰牵起她的手。

等闫嗔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把手从他手里挣开,结果岑颂却顺势搂住了她肩膀。

就在闫嗔再度要挣开的时候,他低头,诱哄的声音低在她耳边:“给点面子。”

说完,岑颂朝其他几位老师微微一颔首。

闫嗔在他右手掌心的禁锢下被他带到了副驾驶旁。

“放手!”她声音虽低,却含清冷。

岑颂嘴角依然含笑,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有气回家随你撒!”说完,他把闫嗔按坐进车里。

怕她会跑了似的,他半个身子弯进车里。虽然只是给她系安全带,可两人离得近,从外面看,俨然是情人间的亲昵。

闫嗔自认为刚刚给足了他男人的面子,可眼下,他的脸就要挨到她脸。

她压下内心悸动,声音带出警告:“你够了!”

她若不说这句话还好,偏偏她说了。

岑颂心里的醋意顿时就没压住,他双手将她圈在座椅里,“怎么次次都有他,嗯?”

虽说他脸上笑意不减,声音也慢条斯理的。可他漆黑的双眼星光灼灼,似乎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闫嗔微微一怔,下一秒,只听他问——

“是我的竞争对手吗?”他问她的时候,目光攫着她眼。

竞争对手?

闫嗔在心里将他这话品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她带着不确定,“你在追我?”

“不然呢?”岑颂笑出一声:“又是给你买花,又是送你首饰的,不是追你还能是什么?”

闫嗔面露茫然。

花的确是送了,可首饰......

他什么时候送她首饰了?

见她眼眸轻转,表情懵着,岑颂心里闪过两种可能性。

这是才反应过来,还是说那盒首饰,她到现在还没打开过?

没等他想好怎么继续往下问,就见闫嗔突然眉棱忽挑:“你是说梳妆台上的那个蓝色盒子?”

还真被他猜中了!

岑颂眼角眯出笑痕,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没仔细看?”

她何止是没仔细看,她连打开都没打开。

闫嗔刚想说什么,脑袋就被他揉了一下:“没事,等晚上拿出来再看看。”说完,他直起腰,将副驾驶的门关上。

目光追着他绕过车头,闫嗔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几个老师还站在原地。

隔着距离,都遮不住那几双眼睛里的探究。

闫嗔偏开脸。

回去的路上,闫嗔一眼不发,岑颂也顺着她跟着沉默。

到了别墅门口,岑颂原本是想给她开车门的,可还是晚了一步。

岑颂绕过车头,闫嗔却转身往车尾走。

看着她细白的后颈,岑颂追上去,拦住她路:“还生气呢?”

闫嗔没有回答他,偏着脸看向别墅大门:“我今天挺累的,你早点回去吧!”

看得出她的排斥,岑颂也没有缠着她:“那你早点休息。”

闫嗔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那点期待随着他的善解人意一点一点暗下去。

目送她进了大门,岑颂双手叉腰在门口转悠了两圈。

以前还觉得小姑娘的心思挺好猜,可眼下,他是真的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难道是自己追求的方式不对,惹她反感了?

还是说她心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岑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个男人的脸。

长相远不及他,家世应该也不会比他好,难不成是因为同时舞蹈老师,所以觉得和那个男人更有共同话题?

可上次在学校门口,他明明能感觉到她对那个男人的排斥。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对他这么疏远了呢?

岑颂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转着圈,蓦地,他双脚一顿。

墨镜......

她买那款男士墨镜是要送给谁呢?

该不会......

岑颂只觉心脏一紧。

一根烟的犹豫时间,岑颂还是没忍住给靳洲打了一个求救电话。

听他跟自己打听闫嗔在英国的感情问题,靳洲表示很无奈:“我哪儿知道?”

岑颂猜他也不会知道:“梦姨总该知道吧,你帮我问问!”

靳洲无语:“你不能自己问?”

“我怎么问?梦姨要是问我打听这事干嘛,我怎么说?”

靳洲笑了声:“你不是在追人家吗,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吗?”

他倒不是怕承认:“我这不是怕梦姨说漏了嘴吗,要是被闫嗔知道,她再一不高兴,我这不是给自己掘了个坟吗?”

所以就让他做这个‘恶人’?

靳洲一点都不想管这事:“那我妈要是问我,我要怎么说?”

“随你怎么说,”岑颂才不管他‘死活’:“反正你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靳洲:“......”

所以说,他和这样一人,怎么就做了这么多年兄弟!

五分钟后,靳洲的电话回过来了。

“怎么说?”岑颂一副急不可耐的语气。

结果却听他那个‘不争气’的叔叔说:“你追人还是我追人?”

岑颂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要打你自己打!”

岑颂:“......”

那天晚上的月色特别朦胧,好像就是为失眠的人准备的。

闫嗔盘腿坐在床边,仰头看着窗外的氤氤银白。

晚上回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衣帽间,打开了那个宝蓝色的盒子,看到了里面那件造型繁复的钻石项链。

能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各种好吃的,也能每天不重样地送她花,更能这般大手笔地送她价值不菲的首饰。

可就是不跟她把关系挑明。

还美名其曰:追她。

他又不是看不出她对他的心思,干嘛还非得多一道“追求”的过程。

说到底,就是不想和她确定关系。

闫嗔剜了一眼窗外,视线刚收回来,耳边又响起晚上在学校门口,他那酸溜溜的语气。

【怎么次次都有他?】

话都酸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闫嗔现在就不能看见他笑,每次看见他嘴角上提,就会让她有一种他很享受和她目前这种状态的感觉。

一段被她想认认真真对待的感情,在他那里却漫不经心的不当一回事。

一想到这,闫嗔心里就不是滋味。

把薄毯蒙到头顶,闫嗔逼着自己不再去想,结果可好,那条镶满水钻的项链又钻进她脑海里。

等他表白等不来,就会花心思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闫嗔一个翻身,把脸深埋进枕头里,静谧的房间里,能清楚听见一声长长的幽怨闷出来。

*

因为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岑颂并不想大张旗鼓的让闫嗔成为谈资对象,可他又特别想给那个田老师一个下马威,所以第二天的荷兰郁金香就没送到悦玺墅。

中午闫嗔刚和于思凡从食堂里出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是闫嗔闫女士吗?”

“我是。”

对方按照岑颂交代的,没有直接说是送花服务:“这里有份包裹需要您本人签收,我在星怀学校门口。”

闫嗔当时没有多想:“那你等一下啊,我现在过去。”

路上,她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最近她并没有网购过任何东西。

本人签收......

难道是文件一类重要的东西?

结果到了门口,看见一个捧着满怀粉色的男人,闫嗔第一反应就是错开对方的目光。

结果对方直接朝他走来:“您好,是闫女士吗?”

闫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是。”她目光再次落到那朵朵已经盛开的粉色花朵上。

下一秒,只见那束粉色直接递到了她面前:“这是您的花。”

闫嗔条件反射接到了怀里。

目光低垂,刚好就看见花束里一张卡片,没有字,只有一张用墨笔勾画的人脸,撇着嘴,一副委屈状。

看得闫嗔也跟着撇嘴。

旁边,于思凡也歪头看了一眼,好奇地问:“谁送的呀?”

闫嗔囊了囊鼻子:“一个无聊的人!”

于思凡笑了声:“是不是聚餐那次来接你的那个人呀?”

闫嗔抿了抿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正值晌午,学校里的学生随处可见。

怀里抱着那么大一束花,自然引来不少的目光。本来闫嗔没有多想,可眼看有不少结伴的女学生掩嘴耳语,她心里生出些许担忧。

“于老师,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

于思凡一愣:“什么不好?”

闫嗔低头看向怀里:“花啊,影响会不会不好?”

“应该不会吧,现在是私人时间,学校也没这方面的约束——”

她话音刚落,一声“闫老师”惹得两人一起看向对面。

吴蜜和另一个女老师迎面走过来。

吴蜜“哎呀”了声:“闫老师,谁送的花呀,可真漂亮!”

旁边的老师也盯着闫嗔怀里的花看:“这是布朗尼吧?”

闫嗔不想因这事惹出流言蜚语,带着解释,笑了笑说:“昨天经过一家花店,看着漂亮就订了,上午才吸完色。”

女老师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声音带着艳羡:“这种吸色工艺可贵了!”

吴蜜抿嘴笑:“看你眼馋的,实在喜欢,也去买一束不就好啦,”说着,她看向闫嗔:“闫老师,你这花在哪买的?”

闫嗔当即语塞了几秒,好在旁边的于思凡反应快,揪了揪闫嗔的胳膊:“宣铭路上,你忘啦?”

闫嗔也很快配合:“你看我这记性,我平时就记不住路。”

吴蜜嘴角轻勾出耐人寻味的一缕笑,她朝旁边的女老师轻“嗳”一声:“去不去买呀?”

女老师脸上有犹豫:“下次吧,我下午还有课呢!”

吴蜜却挽住她胳膊,“买束花又用不了多久!”说完,她朝闫嗔笑了笑:“那我们先走啦!”

可惜没走几步远,女老师就按住了吴蜜的胳膊:“还是不去了吧,宣铭路太远了,而且那种花都是要预定的,还要吸色,很费时间的!”

“所以说啊!”吴蜜哼笑一声。

女老师似乎没懂她的意思:“什么所以说啊?”

吴蜜睨她一眼:“她刚刚不是说在宣铭路的花店买的吗,那条路上就两家花店,可她怀里那束的包装纸上印的花店名,你注意到没?”

女老师摇了摇头。

“那可是我姐妹秦飒家独有的包装!”

秦飒鲜花是京市有名的花店,主营各种进口花束,特别是她家的包装,独树一帜。

女老师倒吸一口气:“秦飒是你好姐妹啊?”

吴蜜一脸得意:“那当然,以后去买花就报我名字,绝对能给你打个七折!”

说到这儿,她又叹气加摇头:“一束花而已,真搞不懂闫老师何必藏着掖着!”

女老师被她这么一带,也不由皱起了眉:“该不会......”

吴蜜朝她会心一笑:“闫老师到底是国外回来的,只是这男女之间的风月事,实在不该带学校来!”

女老师也随之撇嘴:“就是,让学生们看见了多不好!”

那天,岑颂等闫嗔的短信一直从中午等到了晚上。眼看都快七点了,还是没等来。

最后他实在没忍住,怕发短信闫嗔不回,就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第一遍的时候,闫嗔没接。隔了两分钟,他又打第二遍,指尖磕在办公桌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看又要忙音,那边终于传来一声“喂”。

岑颂闭了闭眼,无奈叹出一声气:“干嘛呢?”

闫嗔揉着头上的毛巾:“刚去洗澡了。”

闻言,岑颂脸色这才缓出一声轻松:“晚饭吃了吗?”

闫嗔没说吃没吃:“有事吗?”

岑颂被她这三个字堵的,舔了舔唇:“非得有事?”

“没事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她语气不冷不热的。

岑颂气的咬了咬牙:“我想你了行不行?”

作者有话说:

闫嗔:真够勉强的!